
一
八十年前的那一场世界级的硝烟,如今,只能在电视上才可以触及了。当卢沟晓月的石狮,被一阵枪声惊醒时;当钟山风雨的鼓楼,被鲜血染红时;当这些国难以国耻在心中印象,定格于黑白的空间时;我的心不禁格登了一下,难道遗忘的主,会在短短的几十年后,降临了吗?
日本近代的年轻人,已经弄不懂日中之战,在他们的心中,那已是很遥远的一次战争而已,至于哪一方具有正义性,更是漠不关心。令人惊叹的是,我们的后代,这些看着日本AV,吃着日式料理,玩着日本动漫的小祖宗们,他们,关心的是苍井空,是生鱼片,是蜡笔小新,唉,战争的烽烟散去,我望着电视上那一朵朵开在中国大地的榴弹炮花,不禁仰天一叹。
二
国人最喜欢做的事,为尊者讳,做好好先生。日人全面进攻中国的第一战,是“九.一八”,而打这第一黑枪的,正是日人的军人偶像石原莞尔。石原有点像麦克阿瑟,不仅帅,而且极有远见。这厮,曾亲身深入到中国,还精准地分析过当时中国的国情。他说,当时的中国人,官贪,民刁,兵痞,这样的国家,一战而胜之,并非难事。反观“九.一八”的另一位,石原的对手,中国近代有名的少帅,“九.一八”,他竟不在事发现场沈阳,很神秘地人间蒸发了。他对日人的国情有过分析吗?关东军有多少人马,他清楚吗?四十几万东北军,PK不到二万的关东军,这是一个多可怕的比例,晕死,就这么拱手相让了。
我真想对着远去的人马,大吼一句:你忘了杀父的血仇了吗?你忘了这是东三省吗?这是养你活你的故土啊。我的声音太小,黑吉辽太大,我的泪滴不透那片黑土。
三
九斤老太有一句经典的口头禅:一代不如一代啊。
赵登禹,国民党29军132师师长,壮烈于“七.七事变”,是为国民党正面抗战逝去的第一位师长。这位大写的人,不禁不通文墨,甚至更没什么豪言壮语。他只知一个道理,谁敢占我们的土地,那么,我的大刀就向谁招呼去。这与我们常说的,“犯我中华者,虽远必诛之”,真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后来,赵登禹被国民政府追封为陆军上将。再后来,共和国将其评为“100位为新中国成立作出突出贡献的英雄模范人物”。是真英雄,在何朝何代,都会得到尊重的,安息吧,英雄。
张自忠,国民党正面战场牺牲的官级最高的将领,阵亡前为中将,死后也追封为陆军上将。据言,张自忠死之前,曾与日人有一些不明不白的暧昧关系,最后,只好以死明志,战死沙场。
赵、张皆曾是冯玉祥的部下。一个本色走完了一生,而另一个却要以生命为代价,来证明自已的清白。老天公平否?一阵风走过,隐隐地,无人回答。
四
还得把石原拉回来说事。这个石原,原本就一狂热派,他的天大阴谋,就是蚕食中国。不过,没过几年他就OUT了,因为,更为疯狂的东条英机,武藤章上场了。这伙强人妄想三个月征服中国,不是疯狗吠月,又是什么?
倒是这个石原令人后怕。东京审判时,石原以证人出场,原本以为这厮,会为发动战争而忏悔,没料到,他居然会因为自已不是战犯而郁闷呢,这已不是另类,简直就是变态的标本。这鸟人,在审判庭上很狂妄,他说“九.一八”,不是他发动的吗?他还说,东条英机是一个没意见的人,如果听他的,由他指挥,现在到底谁审谁,还说不定呢。
如果东条是一条疯狗的话,那么,石原就是一条北海道的野狼。疯狗好对付,野狼却很难消灭。对付这种似狗又非狗的野东西,只有一计:挖心。
五
整个德国疯了,他们要建第三帝国。整个日本疯了,他们要大东亚共荣。疯了的民族,他们的国家火车,驶向的就不再是天堂,而是地狱,毫无例外。战后的德国,整个民族,都在忏悔,都在反思。而一水之隔那个弹丸岛国,却在拚命地回避,死不认账。对于这种欺软怕硬的阴性民族,改霍去病的一句话说之,那就是:倭寇未灭,何以家为?
说点题外话吧。中日十四年之战,其中有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。以王耀武为代表的国民党中坚力量,皆是三十出头的青壮。而反观日军,以土肥原贤二为代表的日军将领,都已经五十开外,暮气日深了。一场年轻人与老年人的对决,战争最后的走向,是不难预测的。
所以,每次我听《重整山河待后生》,都很热血。当然,我不是愤青,我不会将丰田车和大众车,都划得体无完肤,痛快了事,这,真没意思。
六
中国古人的智慧是通透的。和平的密码,其实就藏在武字中。武者,止戈也。历史就是那么的怪,只有通过战争,和平才会真正的到来。承平久了,纷争就会再起,然后再战争,然后再和平。一战如此,二战也不例外,所谓的天下大势,合久必分,分久必合,说的就是这个理。
竟然战争这病如此凶险,有没有方子,可以彻底根治呢?很难,几乎没有。病毒会升级,新的法西斯,难道会傻B到不会变异,不以另一种面孔,另一种姿态,出现在世界舞台上吗?所以,居安思危,不会是一句落伍的话,永远地。
如果战争是洪水,也有招,大禹治水的招,疏之。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再大的洪水,都会化为涓涓细流。如果法西斯是猛兽,更有招,动物园管理员的招,囚之。任尔装妖变怪,铁笼子一关,都是世人观赏的小猫咪,不是吗?
强者有武,能疏能囚,中国,你会是下一个最强的武者吗?